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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回 (下)

23天前 历史 5
次日上官氏复至,曰:昨与子言,未竟其说,今为子陈之

予自为大徒所劫,复为克奢所挟,迄今恨之

子夫亦间出间归,然归不胜出,克奢亦代翁而贾

奢姆沙氏有丰韵

察之无他偶然

因克奢出,每从,花晨月夕必浩叹愁怨,减食忘眠

乃栾翁以姑多病,而意欲通沙氏

乘其晓妆,盥水濯面时,轻蹑其后,以手握其腕

沙惊颐,乃翁也

一时欲呼,愧不出口

而翁又急以手探其乳

沙曰:如何作此?

引水喷翁面

翁即以武后忠高宗句曰:未承锦帐风云会,先沐金盆雨露恩

翁有力,挽沙上床

沙力挣不舍,而时忽凑一女无侧,皇急,又曰:翁何为作此?

沙方言,而翁跪曰:救命

又以手探其阴

沙曰:我白姑

翁曰:自我娶之,自我淫之,何白之有?

提沙足至腰肋间,而翁之髯已偎沙之颐颊矣

久之,沙不能言

翁遂幸之

时床帷下垂而予偶以细事入,问沙,诘女奴,曰:在房也

予见床瑟瑟声,且钩帷摇曳,笑曰:姆梦耶?

梦远人归耶?

揭帐视之,而翁方裸而上,沙亦裸于下,急笑欲走

而翁又以手牵予之襦

沙曰:并得婶,以灭口

予曰:有是理乎?

姆身不正,而欲污我,我岂姆哉!

翁急跃下床,挟予而挺出其阳

予掩面而笑

人言色灰匠,信有之矣

予虽力拒,不可

而无奈

姆从床上扳予手,而翁从床下提予足,不觉仰于床上

予呼曰:翁污我,姆陷我,皆非人类所为!

而翁之髯且贴予唇齿中,令予不得发声

沙曰:翁是至亲,今以身奉之,不失为孝

予笑曰:未闻

以子所钻之穴,而翁钻之者,假令钻而有孕,子乎?

孙乎?

翁笑曰:二美皆吾妻也,何论垂死之姑,及浪荡子乎?

予见沙已丧守,遂不能自持,竟纳翁舌

翁舌扁大而不尖,填满中咽喉,不可咀嚼

翁之阳当兄事大徒,弟事盈郎,而与夫相伯仲

翁幸予,复幸沙

盖我两人皆初入翁之壳中,而久于此

彼复欲起去

故幸予必挽沙,幸沙亦如之

予兴忽不能制,欲翁快予,而不眷翁之支吾于沙也

用志稍分后,予见其奔突已急,力抱之

翁或欲泄沙穴中,而予实抱不舍

翁遂稍稍大泄予,竟畅然饱餐

翁中年人也,泄后不复能幸沙

乃翁幸沙而沙伸足搂颈,翁幸予而予耸臀吐舌,种种淫态,两相熟睹,而不之笑也

所恨翁血气渐衰,其阳虽劲,而实柔,未排山倒海之力耳

予谓沙曰:我也人,以良人远出,经年索居,正乏一消遣幽情者

而下徇狡奴体则近亵,外招狎客丑必彰

闻姑日亲汤药,翁无能再为和耽

而我两人少艾,薄有姿色,更番侍翁而丑不出户,不亦善乎?

沙曰:茅患婶妒我耳

予曰:无敢妒

沙曰:自谓不妒

夫,翁之阳当奔突最急之时,实足以 阴中,而充饥渴

乃顷者子拥而必不纵,则他日使我沾唇而不下咽者必婶矣

予愧曰:顷实兴至,故不相舍,翁再举,必让也

因刻期以日奇偶,迭为进幸

一日,予方浴,女奴辈亦浴他所,而翁蓬跣扣予房

偶不闭,翁推入,见予方浸水中,翁笑曰:出水芙蓉也

予急自拭,向床中睡

翁幸焉,予甚爽,问曰:辱翁之幸我也,我与沙若何?

翁曰:沙年三十,阴且旷,如河汉,何敢望子?

且列戟在门,欲涛汪涌,令我之阳却立而莫御

又安及子之洁且净也

然予自愧阴房中而涛与戟俱猛,乃翁言及此,殆独嬖我也

如是者数年

予夫归,而翁属意于沙,克奢归,则翁注意于我

虽期或断续,而盟实不寒

及翁渐年迈而意亦稍弛,予乃恨之,复寻盈郎之好

时姑病倍笃,予欲卜之

盈郎曰:城西即空寺神有灵异,盍往告之

予次日凝妆而往,其肩舆者,即家之苍头也,随予者乃盈郎也

予方祈告毕,以吉凶询之

寺僧不意

寺僧名如海者,向与盈郎,有后庭之好,见予而心悦焉

遂以恳之盈郎

盈郎曰:是不难,但留之斋,即能成事

海喜,遂出见予,白,所告大吉,病必不妨,旬日即愈也

予悦,将归

海又曰:请施主素斋

予辞之曰:香资匪薄,何以克当,惶愧之至

盈郎从旁替之曰:来路遥远,肩舆者亦食,既长老命,从其便

斋后日酬之可也

予曰:诺

于是随入方丈

盈郎曰:小君在此,奴与苍头饭于香积厨下

予未及应,而盈郎已出,海即阖其门,予视海嫣然佳丽,心亦悦之,但恐为盈郎觉而不知实为盈郎卖也

此时海亦大喜,即捧予颈而求欢焉

予心动,笑曰:尔欲斋我,乃反欲我斋尔耶?

海遂松予之钮

予曰:去下衣足矣

海即解予之裙带

于是二人同登禅床

孰意海日与群小欢,初不解妇道之特异也,亦以戏予之后庭

予始知男风之好,固在是也

前经盈郎之试,今又遇和尚,予再试之

故默然笑而听其所为

海先以唾抹予后,然后挺阳而入之

予如裂肌,而阳物已没龟

予痛甚,欲啼

海诳予曰:勿响,隔房予帅在焉,恐渠闻之而亦来也

予怆极,海复欲入之

下大,予不堪,急转身而阳出焉

紧以两手掩之

海以两手扳之,及扳开之,时复以手曳衣而掩之

海情急,曰:予黄花女乎?

何痛若斯之甚也?

予且痛且笑曰:我非黄花闺女,尔乃游脚僧人,未识释道耳

海惊之,曰:妇之道有异乎?

予曰:尔起,予与尔言

海尤疑予假此为脱身计,必不起

予以手牵海之手探之,始信

海俯首视之,乐甚,即以唇亲之,曰:妙哉,此何物也,我未见之也

予诳曰:此小法门也

小僧挂单往来于其间者

海即起予两足,架于肩上,而以小僧进之

彼初知妇道,情甚急,速进出者数,已汩汩流矣

海曰:情未畅而流,奈何?

予曰:无法

此望门醉之小僧也

海不忍舍,复就予阴户,而再欲坚之,终不能矣

予强之,起以巾帛拭予之阴,海亦自拭,正欲出户,海之师忽从床后至,欲求合焉

予不得已而从之

此时予归心甚急,不暇询其法名

勉强终事而已

及出门,而盈郎尚未见

寻之,乃与二三小僧群戏于殿后

予不之罪也

时翁少子克饕已谙风情,弱冠而未娶,知予与盈郎有私,每每以盈郎事探予

予漫应之,饕多诈,谓予曰:翁乞乞持牙筹,征贵贱,较子母二三

子可为子良是

乃母可于床,室无妍婢,竟不知何以自娱也

予初谓叔知我,遂笑曰:我与沙同之,叔何独诮我?

而饕实不知翁事,因悟,亦笑曰:翁而可同幸之也,叔而何独蒸之乎?

予愧,面赤曰:彼时尔兄未归耳

今尔兄已家居,奚妄想为?

饕曰:今兄不在也

亟了我,不然岂惟以翁事白兄,亦当以盈郎事讦嫂也

予笑曰:尔入我目中久矣

第恐未足以满我,徒接无益,是以忍之耳

既为甫啜来,木杓太羹,应不尔惜

遂共饕寝于榻

初意饕之阳,纵不敢冀若大徒,次之亦不失翁荤

庸讵知出盈郎下

予哑然笑之

饕自谓能竭力矣

而孰意予所藐焉者也

饕盘踞腹上,抽送不已,而太仓之弟米,大泽之垒空,初无能磅礴之,而遽曰:止矣

予又哑然笑

饕挥戈倒杆,造之力不逯,而情自有余,亦足取笑

大无兴趣,卒不知予与他相洽诚水者,却欣欣然喜哉

亡何举一子,不知其为盈郎者,大徒者,伯与叔者,翁与夫者,抑佛门弟子者

子貌不偏肖,予亦不能决

自思之曰:必有为之父者

予妹娴娟,适费家

费婿亦业儒,与予夫善,而讯弹文墨意,遂合成莫逆

予以姨常见之

见其魁梧矫岸,真一丈夫,而鼻大如瓶

予自思曰:是必伟于阳者

心愿识之

因盈郎而通意于费

费最善钻窥,闻之色喜

时夫偶延费饮,顷刻间,夫大醉,留费宿书阁而入卧

夫卧鼾如雷,予悄然出闺,往见

费惊喜,不出一言,惟抱予置膝,令予坐以面向费,而费以势插焉

乃中材耳

谓鼻大而势粗者,其以虚语欺我哉

然费之势坚而热如火,能令爽然

费端坐不动,而惟以两手挟予,使起,复顿予,使坐,且起且顿

予亦因而自摇之,益爽然

予曰:姨夫妙法,令我魂摇

费笑而不言

复令予背费而坐其膝,从后插之,又复起顿,予更佐之,以摇

固大爽然曰:此行良不虚矣

恨费不能忍,须臾而溢

予意未慊,不起

费仍前起顿

予恍然若蚊簪我肤,而帚扫我耳也,予爽不可言

予曰:予心中又增一情人也

盈郎中热曰:主且醒

予曰:再溢当不相强矣

费令予立而俯,据于椅,费亦立而插之,不复事起顿,而若以披执大锐焉

予俯首窥之,益欣荡出望外矣

乃费又溢予阴,惝若子母将军炮婴城而发之,其达之远可想也

两溢后,费意虽尚锐,而插者渐减坚热之味

予曰:郎怠矣

笑而起曰:享其妹,而复吞其姊,尔欲难盈

置于膝而更猎于椅,予之欲盈矣

谨辞

费亦不敢留

及门,盈郎曰:愿假其下体

顷视久情固难遏也

予曰:便当酬子通好之德

不意盈郎甫立御予,而又汩汩自流矣

然彼偶也,不能长餍予

予纵劣不愈无乎?

子慎母惭

早秋值翁寿,而翁不与沙先期而进幸曰:称觞也

寿日三子张宴肆席,为翁庆眉寿,演优于庭

优之中有正末者,孤者卜者,嗑瓜者,旦者,演元剧

予内垂帘而观之,旦中名香蟾者,窈窕而mèi,最为豪家所顾

予细视之,衫袖轻盈,而眉目如画,绝与美妇人无异

且清沤若丝管,将绕梁而遏云

艳羡之,密令女奴捧茗一瓯授之

曰:二小君所赐琼浆也

其饮之,乃沁于茗中者匪果也,金戒指二,珠九颗,又一琥珀坠者

香蟾会予意,饮茗而怀所沁者

茅畏耳目,未有以应命耳

予夫与宴,旋为一友牵去

不知何故,乃演剧竟,而夫犹未回

予密令女奴谓之,曰:二小君延先生入欲以作字

香蟾谢曰:奴不能书,何以入诲

女奴曰:君之命也,毋辞

香蟾曰:君命应即行,第路迂回,而往来稠,足不可前

能无值者,且忽离群,将为同侪所疑

女奴曰:路生人众,妾导子而庇之

同侪疑之,可无问也

香蟾卸女衣,服男服,真美少年,此众女愿得而夫者也

女奴善将命竟以香蟾至

予实招之使来,故不甚愧

灯下凝妆而坐命女奴扃户,抱香蟾曰:玉人也,王子晋耶,其潘安仁耶?

香蟾曰:我路人也,而入大门,天作之合,夫复何言?

明日思之疑梦中耳

予曰:子不我弃,安能弃如遗迹哉!

予挑足而仰坐,香蟾中窍而进

不异常,入,然远胜克饕者

既进矣,居中如振铎不能快予

而予于灯下视之,其貌莹而mèi,足令人溺爱而不释手

逾时看毕役,予曰:吾子秀色可餐

以吾私子,我觉形秽,而必私子者

庶他日两不忘耳

后会不可期,长教悒快,奈何奈何

香蟾曰:自愧无以供君欢,聊以故命前耳,露其丑而不我责,又何敢掉臂而忘此乎

予曰:若是,其不相负也,复何恨

因遗以玉簪一

嗣后忽忽度日,数年中无所遣者

二三旧好,相接如辘栌

予向所举子,名之曰绳武,年稍长,欲遣之乡塾就外传

而恐塾多蒙童相逐为嬉戏,乃特延朝歌邑之学者,谷姓,德音名,年三十,颇精健,而不肥

课予子甚笃

予日治饔飧,以奉之

予意切切,欲谷私而畏其阳于人,辄踌躇不敢往

是岁予夫他出,予年已三十余,色稍衰,事膏沐为容,可与笄者俪美

此时较二十岁时,欲念弭急,夜苦不能寝

寻克饕娶妇,予徙居西楼

谷课子居东楼,而窗遥相望也

予晓妆每为谷所望见,夏月或出酥胸,或解裹衣,多为谷所属目

而谷又时当窗而坐,课予子,予刺纹窗下,谷遥望不移目

予曰:点奴计将挟我,我则何以致之

供予奔走者小童名玲萃,玲萃幼而愚,无所推,因遣之致殷勤焉

谷曰:为语小君,来意已心铭之

但事小君者皆悍妇也,用是不敢入虎穴而俱骊龙之睡

玲萃回以告,予曰:先生其周详者乎

曷不以女奴先之

予婢之长者曰青莲固狂骚者,是可为饵

因呼青莲曰:试蹶东楼,招予子而归饭

青莲往,谷已达予意,即强持之

青莲始而拒,而后亦不觉其欣然受之也

谷努力事之,颇得其欢

谷曰:我欲狎小君

青莲曰:恐不可动,敢不为予图之

归而微以言动予曰:谷生真良士哉

予笑曰:尔必私之,吾愿与子均之

青莲喜曰:谷实有心君,幸惠之

予曰:其具何似?

青莲曰:昂藏伟壮,非寻常物,似驴之行货耳

予曰:可矣

夜令来

谷于月土时蹑西楼而登揖,予答拜

谷曰:犯不韪以造妆台,罪万死

予曰:清风朗月,不耐孤枕,欲共君谈宴,以度此良宵,胡以谦为?

遂并肩坐

予心动,不复能玩月,而青莲曰:可寝矣

即各解衣,灭灯共寝

谷曰:卿之好我,无望之恩也

其敢以驽骀泛驾而自贻戚乎?

捣之初,入果似难容者,迥异前所历诸物

及更入之,觉充满快人

又入之,穴无隙矣

上下四旁,皆所蟠际

予曰:先生之宝异哉!

非青莲几误我一生矣

不韦醪毒,当不是过耳

谷之物既伟,而复长,入不已,益令爽然

汗沾背

又美伸缩法,体不动而内若掷梭,真令人乐极

欲涛之泻可知也

物之口,能开能合,而含予之蕊,即令人百骸欲酥,乐不能堪,辄昏晕

其伸缩最久,数可数百

予曰:不料死子手

谷曰:将为我死,我何惜以一死报乎?

予曰:乐诚非常

其缩也,若以纳括,而伸又若凿之中孔

谷亦曰:卿之鼎,如吾之美馆也

良不得易

其穴不深,而能受

不浅,而能迎

不严密,而轧轧焉,绕物而进

予曰:爱我甚矣

是夜,谷达旦不寐

予虽因之疲甚,然称快不已

已必谢绝他人,予而专萃焉

谷家贫,衣皆布,予为之缝裳,表里皆绮锦焉

谷生夜事予虽力不替,而予怜之,为之和治补髓壮阳丹,并采战要药,令晨服之

未用早饭之前,或煮龙眼,或煮叁汤而食之

不少间,又托克饕,以绿绫白金送至其家,供馔

脱簪珥以求丰美

乃谷生骄,饭稍迟,则虽罗列,而必以手掷之地,恕不食也

予无奈何,更治以进

谷既丰肥饶足,益事予,意甚笃,予亦大肆淫亵,而无遗憾

独以青莲在,少分予而及彼

然彼为功首,亦所甘也

予既耽谷,遂不复顾盈郎,盈郎恕,与大徒谋曰:必败彼事

因遥詈谷,使闻之

栾翁闻来,予词色亦不婉,强而相接,殊不在此

疑而恨予

克饕虽近与私,予渐与疏,时来狎予,而予意在于谷,亦勉为了事耳

饕亦不快

及知与谷私,亦恨予

里巷哔然歌曰:上官阿娜,狎尼朝歌,朽名宣着,沙石难磨

亦不知更有私者

予与谷渐无顾忌,无之而不狎也

翁与饕尝值之,詈曰:有是哉!

声闻外矣

大徒不敢告予夫,而谓之予子曰:尔母私尔师而不能去,尔师而乃纵尔母

予子长矣,闻言亦恨予

费婿来修旧好,予拒之曰:妾老不能复事君

屡也迂,而蹈出阈之行,何敢再乎?

费疑而讯之饕

知行方贾宠曰:贫子不容于死,此妇亦太无赖

亦恨予

慧敏时来谒予,欲以中表见

慧敏亦将四十局谓诸生,初非以私于,偶通问耳

遇谷于中堂,谷恐亦为予所私者,曰:是将割我肥

大骂曰:何物野奴,造中堂而谬称兄弟,速去,否则嘱獒噬尔胫

慧敏恕曰:以礼通而恶声至,彼且彼何人?

竟以酸卵臭蛋耳

遂返出,途遇费婿,告之故

费曰:姨近日太无赖,顷辱子者即所私之谷也

囚详告慧敏,曰:必告克慵

寻告予夫

予夫惊曰:知之矣

犹豫未信

问予子,曰:果耶

子曰然

问翁曰:闻乎?

翁曰:熟耳之

问饕曰:见否?

饕曰:屡矣

予夫叹曰:以妇之不端,里巷歌之,友人知之,举家窃相笑,而独我不知

我其蠢然者耶!

呼予曰:畜,我将断正首,暨谷奴首,而鸣之民牧,然吾不忍为

呼谷来扑之来

谷泣曰:亦赦其余息用

命举家之人笞之

自翁而下,各笞谷数下

谷哀嚎若驴鸣

血肉决裂

饕为之请曰:罪在嫂,彼不足深罪

乃令人曳之去

予夫凶悖,手握予发而乱击予

予愧不能言

夫曰:淫而贱,其速缢死

予玉筋双注,曰:妾淫矣,何忍置死地,愿受刑,誓改行

予夫笑曰:畏死而自前濯诈也

否则饮鸩而死

翁曰:仲子妻不端,子不幸也

遣之归,可矣

逼死忍也

我必不许

予夫曰:遣之归,彼之上愿,何易易也

予子曰:必欲杀吾母,吾亦随之死

予泣曰:凯风七子,母亦不保,况贱妾乎

姑曰:妇事予甚谨,今日之事,善遣之

予夫曰:诺

不为慵也

妻者不为武也

母立遣予归母家

予悔恨惋叹,与子诀别

孑然一身归

时父捐馆,母以无子不深罪也

曰:姑依我时,予年三十有九岁也

予既与夫绝,人莫不知

每出入指之曰:此奕家败节妇也

予怆然自悲,曰:我之中道绝也

宜哉!

当处闺中时,惑少妇之言,而私慧敏,不姊也

又私奴,不主也

既为妇,私盈郎,又为大徒所劫,亦不主也

私翁私伯,不妇也

私饕,不嫂也

私费,不姨也

私优复私僧,不尊也

私谷不主人也

一夫之外所私者十有二人,罪应莫赎,宜乎夫不以我为室,子不以我为母

梵梵至今,又谁怨焉!

咬指出血曰:誓不作色想

从母礼三宝持珠,服斋俯首,忏过曰:欲海情山,积辜无极,愿以清凉之水,洗我淫心

时予夫一家之人,及慧敏与费,皆断念绝足,不与予往来

如海闻予被出,而礼三宝,令头陀探予

予始不知如海所使,而出见焉

头陀窥予独立,告予曰:我某空寺头陀也

予闻之,知为如海所使,面赤,内走,而呼家童逐之

如是苦持三十年

今七十矣

此念灰死

闻予子有声于乡里,予亦不动心,回头自念,真成梦幻

予老矣,无畏嘲笑

故叠叠言之

子塞耳否?

筇客曰:少妇传授心法,媪苟不言,夫谁知之?

唯其言堪付一笑

殆痴婆子耶

作痴婆子传

诗曰:

心在巫山意在云

只缘宿世有情根

阿娜尤愧能嚼指

今者佳人更倍增

上官氏历十二夫而终以谷德音败事,皆以情有独钟,故遭众忌,克慵但知有谷,而出妻,其余不知

极矣

是书行乃正闺困,严防闲之助





曾读觉后禅,知有痴婆子传

后得此传,快读一过,仍知彼书亦自这里出

觉迷一噱

噫痴婆子不痴

明治辛卯春日

木规子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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