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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夜幕下的奇女子

22天前 武侠 6
三更鼓响,夜色完全笼罩了大地,许多人都已带着睏倦和疲乏沉沉睡去了迎宾酒楼的天字第一号房里,却仍然点亮着一盏孤灯

这本是整座酒楼最豪华奢侈的房间,摆设的据说都是价格不菲的昂贵傢俬,但此刻房里偏偏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顶特大号的花轿,突兀而显眼的停放在正中间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这个位置原来是摆着一张大床的在那张大床上,每天都会发生几场颠鸾倒凤的战役,都会挥洒下不同女人的汗水,春水和泪水因为住在这里的房客,本来就是个多情而又多金的男人

可是现在呢,这张床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样一顶怪异的花轿轿帘低垂,就算有风吹过来的时候也不稍动一动,轿子里的人更是连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一切似乎都很平静自然

──躲在里面的神秘女人究竟是谁?她为什么不肯从轿里出来?半夜还不熄灯睡觉,是不是在等某个客人?

窗外的一棵大树上,有个全身黑衣的夜行人潜伏在枝桠间他的双眸就像猫一样又圆又亮,正瞬也不瞬的盯视着这顶大花轿

任中杰的掌中紧紧地抓着数十条碎裂的布片,心情相当的沉重和焦急他离开风月小筑后,又在外闲逛了一个多时辰才动身返回迎宾酒楼,想不到半路上竟有个小童拦住了他,送上了一个青色包裹,里面装的就是这些布片

他当然认得那是从黎Yàn穿的衣裙上撕下的,自从认识她以来,她穿得最多的就是这套衣裙,因为这是第一次合体交欢后,他送给她的礼物

那小童显然只是个转交人而已,对事件毫不知情,什么情况都提供不出事实上,他也用不着提供任何情况了,因为在最大的那块碎片上,赫然贴着一张小字条: 任公子阁下若还想见到女伴,敬请赴神风帮总坛一行总坛里珍藏的好酒美女多不胜数,必不至令公子徒劳往返也弟罗镜文拜上

他把字条和布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思索了好一会儿,脸上露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喃喃道: 这件事有点儿不对头……

──神风帮绑架了黎Yàn作人质,那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把她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呢?难道是想故意激怒自己么?

──不,罗镜文绰号 小诸葛 一向以头脑冷静机敏着称,应该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举动!这里面也许另有蹊跷!

但是不管怎样,眼下除了慨然赴约之外,也找不到其他办法了任中杰歎了口气,小心地收好字条,轻轻一纵就跃上了路旁的屋顶,展开轻功向前掠去

神风帮的总坛并不远,只过了一顿饭工夫,他的视线内就出现了一座宽广雄奇的庞大院落,夜色虽已深沉,这里却依然灯光点点,明亮得就像晴朗夏日的星空

一队队身着劲装,手执长矛的武士在院子内外来回逡巡训练有素的阵形和杀气腾腾的步伐,无疑是在告诉想来闯关的任何一个人:这儿不是个容易闯的地方,稍一不慎,你就会血溅五步,身首分家!

但是任中杰却并不怎么在意,他甚至没有故意去掩饰自己的行迹,就像闲庭信步一样,随随便便的飞掠进了院内,就落在一队武士前进的必经之路上明晃晃的一排矛头距离他越来越近了,他却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不动,彷彿即将来临的不是杀人的凶器,而是醉人的鲜花和美女

就在矛头马上就要戳中他的肚子时,武士们突然整整齐齐的停住了,然后一齐转身向着来路退了回去任中杰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 嗯,看来黎Yàn的确在他们手里,是我多虑了……

他好像变得轻松了些,面色也没有刚才那么沉重了,背负着双手走了一段路后,他吸了吸鼻子,闻到空气中传来一股奇异的香味

其实香味还非常的淡,可是对于美酒的酒香和美女的体香,他的嗅觉总是特别敏锐的,更何况这两种香味混合在一起后,简直能把他从十里之外勾来

哈哈,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

任中杰觉得十分愉快,循着香味大步而行不到片刻,他就在鼻子的指引下来到了一栋小屋前,大大方方的推开房门踱了进去

屋内的灯光隐隐约约的不甚明亮,他眯起眼睛,凝神向四处张望这儿似乎是个女子的香阁,可是佈置得却十分凌乱,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块大纸板,旁边放着几支朱笔靠窗的位置摆着个梳妆台,上面陈设着昂贵的胭脂花粉,台下却极不协调的堆着几个小酒罈!看来,香味的的确确是从这里飘出来的

不过,真正令他震惊的是,周围的墙壁上竟贴满了形态各异的巨幅彩图,上面画的赫然是一个个丰乳肥臀的裸女,有的仰躺,有的侧卧,有的弯腰,姿势无不大胆狂放,极尽挑逗之能事

老天爷,我不是在做梦吧?

任中杰用力一拍脑袋,喃喃道: 用春宫图来做装饰的壁画,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

谁说这是春宫图?

突然间,身后传来一个娓娓动听的女子声音,不满的娇瞋道: 你不懂就别信口开河,免得被人笑话你无知!

任中杰转过身一看,门边站着一个体态相当惹火的女郎,玲珑浮凸的身段上披着件月白色的薄衫,丰满的胸部高高地耸起,反衬得她的腰肢更显纤细苍白的俏脸上略有憔悴之色,眉宇间似乎流露出一股忧郁沉静的气质她也许算不上太美,却无疑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

此刻,她的一双凤目正在打量着任中杰,不是随意的瞅瞅,而是从头到脚的仔细观察看着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兴奋而炽烈,发亮的眸子中透射出火辣辣的光芒,热情的简直能把铁石心肠都给彻底融化

任中杰神气的挺起了胸膛,把最潇洒迷人的表情都堆积到了面部神经上他知道自己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尤其是当他微笑起来时,绝对可以令大多数女人都对他一见锺情

这些当然不是一般的春宫图

他开始微笑了,笑着道: 一般的图没有这样亮丽鲜明的色彩,也没有这样夸张曲折的线条……

女郎忽然打断了他的话,瞋道: 我说过啦,这不是春宫图这是……这是艺术,你懂吗?艺术!

任中杰一呆,随即又笑道: 据在下所知,只有 画圣 吴道子等寥寥数人的作品,才称得上艺术两个字

女郎撇了撇嘴,道: 你说的是咱们中土的艺术,我这里悬挂的却是……是……是由海外传过来的西洋油画!

任中杰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道: 原来如此嗯,可见蛮夷之邦果然尚未受到教化,竟把我中华上国视为糟粕的也当作艺术

胡说八道!你……你竟然敢说我画的是糟粕?哼!跟你这样的俗人谈论风雅,真是对牛弹琴,扫兴之至

女郎有些生气了,弯弯的柳眉紧蹙,脸颊上泛出了两酡晕红,使她看上去就如一朵夏日桃花般娇俏动人

任中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欣赏着她那因着恼而起伏的酥胸,有心撩拨道: 在下孤陋寡闻,倒要请教一下了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涂鸦之作,怎么能算是艺术?

女郎几乎要跳了起来,怒道: 艺术就是要寻找发现人世间的美,然后将之发扬光大人的身体,本来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东西之一,为什么不能把它永远留在画纸上,以供后人品评玩味?

任中杰哑然失笑,摊开双手道: 你说的或许有道理,但这些画上的人,却似乎太难看了吧!你瞧,一个个腰部比水桶还要粗,胸乳比麻袋还要下坠,哪里说得上完美?

女郎跺着脚,气道: 如果能找到适当的人选当模型,又何愁画不出神形俱佳的传世之作?可是……可是……偌大一个金陵城,竟然没有一个人肯作我的模型,也没有一个人理解我的理想和追求……呜呜呜……

她说了两句话,情绪激动得不能克制,竟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泪水一滴滴的掉落在地面上

任中杰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有苦笑道: 可惜你不画男人,不然区区在下倒是很愿意作你的模型

真的吗?你……你愿意帮我?

女郎忽然瞪大了眼睛,惊喜的说道: 我虽没画过男子,但早就想试试看了嗯,刚才我就想对你说啦,你的身形骨架,肌肉线条都十分完美,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样板呀,你……你能脱下衣服让我看看吗?

任中杰怔住了他这一生中不知脱过多少次衣服,脱的理由也各种各样,但不管如何,他都没有觉得难堪过惟独这一次,他着实感到有几分尴尬

原来她并不是看上我的人,只不过是看中了我这身原材料而已!

他的心中不禁有点酸苦和沮丧,但还是歎了口气,伸手解开了衣衫,露出了一身结实健美的筋肉

女郎的双眼立刻发了直,目光痴痴的凝视着他,彷彿在欣赏着一件绝无仅有的瑰宝有风吹过,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胸部起伏的也更为急促,显见得心头的激动震荡已经到了相当的程度

好……太好了……真是太精緻了……

她喃喃自语了几句,突然忙乱的从地上抓起笔,蘸了点儿颜料,就在一块白色的大纸板上涂涂画画起来她一边作画,一边时不时的望向任中杰几眼,面上的表情又认真又执着,就像在从事世间最神圣的事业一样

任中杰简直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像是市场上一匹待价而沽的牲口,正在承受着买主挑剔眼光的审查更要命的是,这种观察入微的眼光似乎又让他的心头有些冲动,一种莫名其妙的欢畅感慢慢的从脑海中漾开,并且很快地使下半身的形状发生了惊人的变异

喂,你是怎么搞的嘛?

女郎也发现了异样,俏脸绯红得更加厉害了,娇瞋道: 不准胡思乱想!你的整体轮廓完全走样啦,我还画个什么嘛?快,快让它……软下去……下去呀……

任中杰苦笑道: 我也很想让它恢复常态可惜在下却是一个十分正常的男人,偏偏面对的又是你这样一个诱人的美女

女郎红着脸,顿足道: 那……那你说怎么办?

任中杰愁眉苦脸的道: 除非……除非能让它完成自己的使命,它才会乖乖的软掉

女郎当然明白这 使命 是指什么, 呸 的一声笑骂道: 死色鬼,想得倒美!哼,我才不信你的一派胡言呢!本姑娘就在这里等,看它能硬到几时?

任中杰歎气道: 只要你有耐心,就算等到海枯石烂都没有关系

时间在缓缓的流逝,整整一顿饭工夫过去了,女郎的脸上流露出了焦急的神色,站起又坐下了好几次,任中杰的胯下却依然故我,直挺挺的指向斜上方

你……你这个大坏蛋,真正气死我啦!

她终于忍不住了,嘴里恨恨的咒骂着,人却磨磨蹭蹭的走到任中杰身边,一双纤美莹白的玉手伸了出来,在半空中略一犹豫,随即颤抖着握住了他的阳物

噢……

任中杰舒服得差一点儿叫了出来,阳物勃起得更加大了她害羞地别过头,连粉颈上都弥漫上了红晕,双掌却轻柔的环绕住了肉棒,开始上上下下的套弄

我这就帮你把……把那讨厌东西……挤出来……

她三分羞涩,却是七分调侃的说: 使命什么的就免谈啦,反正它只要发射过了,就会老老实实的听话啦!

她一边说,一边加快了套弄的节奏柔软而滑腻的小手像是活塞一样忙个不停,纤巧的掌心透出了一股股热力,秀气的手指时而掐弄根部的嫩肉,时而大胆地搔动顶端的马眼,时而又捏住两只阴囊轻轻搓揉手法相当熟练,技巧和力道也掌握得恰到好处,绝对能使大多数男人都感受到强烈的刺激

风彷彿有些大了,屋里的灯火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地板上的两条身影也在轻轻晃动在这样朦胧而又诱惑的环境中,人的感情和欲望往往是最容易滋长的

你……你怎么还不出来?

半晌,她忽地停下了忙活的玉手,半恼怒半娇赧的叫了出来她叫得很大声,彷彿想渲泄出心里的紧张烦躁可是一种久违了的渴望和热情,却不知不觉地弥漫到了全身上下的每个地方她不用照镜子也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俏脸和娇躯都已烧得发烫

任中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无法形容的逼人魅力,微笑道: 还没有欣赏到姑娘的玉体,在下又怎敢浪费了自身的宝贵资源?

大胆狂徒!

女郎柳眉一竖,故意板起脸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懂不懂规矩的?竟敢如此无礼的和我说话!

任中杰面色一整,端容道: 在下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刚才自己说过,美的东西就应发扬光大既然姑娘认为人的身体是最完美的东西之一,为什么不能大胆的尽情展露,让我这个有缘人好好的品评玩味一番?

好一个能言善道的傢伙!

女郎展颜娇笑,似瞋似喜的瞪了他一眼她蹙眉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双膝跪了下去,就跪在他的脚边

任中杰一呆,还来不及说话,她已把俏脸凑到了他的胯下,紧紧地贴在他的腿上,檀口一张,两片丰润的红唇已含住了耸挺的阳物,缓缓的把它吸进了小嘴里

你这是干什么……

任中杰又惊又喜,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女郎居然会如此垂青刹时间,只觉得阳物已然陷进一个温暖湿滑的包围中,顶端更是抵在了她那柔软灵活的绛舌上,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刻传了上来,使他的浑身肌肉都为之一震

这样的反应显然在那女郎的意料之中,她的双眼中发射出了混合着热切与得意的光芒,小嘴侍弄得愈发起劲了,娇嫩的双唇在粗大的阳物上来回揩擦,尽力地把大半截肉棒都抿进口里舌尖就像品尝最好喫的冰糖一样,轻柔而细腻的覆盖在马眼上舔弄

任中杰只觉得大脑一阵晕旋,整个人都彷彿在半空中飘荡他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女郎的秀发,拉着她的脑袋在自己胯下前后摆动不到片刻,他的阳物就膨胀了一倍,几乎把她的唇角都要橕裂了

屋外仍然是一片宁静,屋里却逐渐响起了粗重的呼吸声他的肉棒扩张到极限后,已开始轻微的跳动女郎感觉到了他生理上的变化,连忙加紧了吸吮的力度和频率,鼻子里也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 嗯……嗯嗯……嗯……哼哼……嗯……哼哼……

她的娇吟让任中杰欲火高涨,征服的欲望从心底里爆发蓦地里,他的双手猛然从她的衣领里探了进去,贪婪地抚摸上了滑不溜手的背部,接着又抓向胸前高耸的乳峰

女郎妩mèi的抬眼望着他,脸上露出迷乱和放浪的表情娇躯微微后仰,以便让他抚弄得更加方便当他的手掌顺利的包裹住了充满弹性的乳球时,一股无法控制的强烈快感急剧的涌上了心头……

哇呀……

任中杰一声虎吼,肉棒猛烈地抽搐,一股股热流喷射而出,极度的兴奋和情欲的高峰,终于在她的嘴里完全释放了!

浊白的精液像是洪水一般冲击着女郎的喉头,她被呛得大声的咳嗽,急忙把肉棒吐了出来但余势未歇的潮尾仍然在喷洒,竟全数射在了她晕红的俏脸上,几道浓浓的液体顺着面颊淌下,和她嘴角沁出的白汁混合在了一起,再一滴滴的掉落在鼓起的胸襟上

任中杰长长地喘了口气,慢慢的从高潮的余韵中回复了清醒他略带歉意的瞥了那女郎一眼,这才惊觉到自己还牢牢地扯着她的秀发,赶紧忙不迭的松开了手,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脸狼狈的不知说什么好

女郎 扑哧 一笑,面上的神情显得又害羞又骄傲,彷彿打赢了一场艰苦激烈的大胜仗一样,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她挥袖抹拭掉身上的污物,撒娇似的道: 你坏死啦,把人家的衣服都弄髒了,这还怎么能穿嘛?我……我要你赔!

任中杰苦笑道: 是在下唐突佳人了,自然应该好好的赔偿!不晓得姑娘想要些什么?是金子银子,还是宝石首饰?

女郎甚是开心,笑意盈盈的道: 我才不要那些俗气的东西呢!嗯,这样好了,明天晚饭后你到这里陪我一个时辰,让我好好的完成一幅油画,就算是对我的补偿吧!不过,你可不能再像今天这么……这么胡闹啦!先把那活儿弄弄清爽了再来,听明白了吗?

任中杰暗暗叫苦,心想这种罚站的苦差无论如何不能揽上身,于是强笑道: 在下倒是很愿意整日陪伴美人,但是……但是这里是神风帮的总坛,我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进出……

女郎满不在乎的道: 没关系的只要你说是我请来的客人,谅别人也不敢为难你!

任中杰故作害怕的道: 要是为难我的是罗当家,鲁当家几位大人物呢?

女郎 哼 了一声,傲然道: 这些傢伙又怎样?见到我一样要恭恭敬敬,不敢缺了丝毫礼数谁叫他们个个都是我丈夫的手下呢?

什么?你……你有丈夫了?

任中杰大喫一惊,这女郎的为人行事大胆而荒诞,绝不像是个受到男人管束的妻子他心中迅速的转着念头,忽地失声道: 你丈夫是谁?

女郎挺起了酥胸,神气的道: 神风帮帮主──凌振飞!

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

老三,这一次,你一定是算错了

在神风帮总坛的议事厅里,鲁大洪一边来回踱着步子,一边闷闷的道: 已经等了这么久了,那小子还没有来……

罗镜文端坐在软椅上,手里悠闲的挥动着摺扇,随口应道: 哦?

鲁大洪道: 依我看,像任中杰那样的无行浪子,身边根本就不缺美女,他绝不会仅仅为了看凌夫人一眼,就跑到咱们总坛来一探究竟的

罗镜文沉默了片刻,歎道: 可是传说中,他却是个出名的好色如命的人据说他曾经独闯华山六阵十一关,险些送了一条性命,却只是为了一睹华山掌门独生女的芳容

张继远淡淡道: 传说往往是不大可靠的况且,人也会变的一个男人在少年时会为了心爱的女子拼命,可是到了中年以后,他通常都只会为了事业拼命的!

罗镜文微微一笑,道: 但任中杰这个人却与众不同他好像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与理想,似乎他惟一的事业就是追求女人所以,我认为他无论如何都会来碰碰运气的……

说到这里,他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沉吟道: 他会不会已经潜进来了,只是我们还没发现而已?

鲁大洪肯定的摇了摇头,道: 今晚巡逻的武士增加了一倍,沿路的所有暗桩也已全部开启我敢拍胸膛保证,就算来的是极乐宫宫主,赤焰教魔君这样的绝顶高手,也无法瞒过我们的耳目!

张继远忽然冷笑,阴阴的道: 恐怕未必吧!你张大眼睛看清楚,现在是什么时辰?

鲁大洪双目泛上了赤红色,转头望了望摆在屋角的计时沙漏,厉声道: 现在刚刚过了四更,那又如何……

一句话未说完,他的语声猛地顿住了,竟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罗镜文的脸色也在这一刹那改变,他霍地站了起身,讶声道: 巡逻的人都去了哪里?为什么没人打四更?

张继远沉着脸,冷冷道: 今夜是哪一个舵主当值?如此疏忽大意,竟连更鼓都忘记了敲打,实属无用的废才!

不管他是哪一个,老子都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鲁大洪脸色铁青,咆哮道: 我这就去把他抓来……

等一下!

罗镜文挥手止住了他,凝重的道: 我们三个一起去!我恐怕外面已经发生了意外!

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

我丈夫就是神风帮帮主──凌振飞!

这句话虽说得也不是很大声,但在任中杰的耳中听来,却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他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苦笑道: 原来你就是凌夫人……

那女郎却打断了他的话,瞋道: 谁说我是凌夫人?

任中杰呆住了,口吃道: 刚才……刚才你自己说……

女郎咯咯娇笑道: 我只说丈夫是凌帮主,可没说自己是凌夫人呀!嘻嘻,你们这些男人三心二意,有哪个能终身只娶一个老婆的?

任中杰哑然失笑,敲着自己的脑袋道: 是在下一时糊涂了……凌帮主素来自诩 爱江山也爱美人 后宫佳丽之多,江湖上早已传得绘声绘色在下原以为不过是些庸脂俗粉,怎料得到还有这样一位娇美脱俗的俏佳人?

女郎的俏脸上又泛起了可爱的红晕,低声瞋道: 你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坏傢伙,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满口胡言的乱讨好人家!

任中杰柔声道: 正想请教芳名!可愿意见告么?

女郎略一犹豫,踌躇道: 我……我是他的十三姨太……

任中杰微笑道: 我是问你的名字,不是问你的身份!

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热情而温柔的注视着她的美目,似乎要透过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直接的望到她那跳动不安的心里去女郎起先还故作镇静的迎视着他的眼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地抵受不住这样大胆挑逗的凝望了,心慌意乱的垂下了头

我可以把名字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她的话语虽然还很流利,可是声音已微微的发颤: 明天你一定要来这里陪我作画,只要一个时辰就好!行吗?

任中杰想也不想,就断然道: 不行!

女郎霍然抬头,恼怒的道: 你说什么?

她生气的样子也十分美,眉心轻蹙,秀目瞪得圆圆的,饱满的酥胸在一起一伏,白皙的纤掌扬了起来,作势要伸出去打人

任中杰一本正经的道: 一个时辰太短了,起码要三个时辰才行!

女郎转怒为喜,一张俏脸就似春风解冻了冰河,绽放出了娇mèi迷人的笑颜她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正欲出击的玉手,装作顺势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傲挺的乳峰立刻抖动了起来,在薄薄的衣衫下乱颤,看得任中杰双眼发直,生理上竟又起了微妙的变化

现在,你可以说出芳名了么?

他忽然出其不意的踏上两步,双手倏地环抱住了那女郎的纤腰,用结实的胸膛摩挲着她的娇躯,一边体会着她胸腹间的惊人弹力,一边放肆的把嘴凑到了娇嫩的耳珠上,调笑道: 你要是再不肯说,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干什么?你……你这无赖,快把我放开……

女郎感觉到小腹上紧贴着的肉棒越来越硬了,双颊登时烧得像晚霞一样通红她想用力的挣脱他的怀抱,四肢却偏偏酸软的失去了所有的力道

你再不放手,我……我就要抬腿踢你啦……

她嘴里虚张声势的吓唬他,双腿却连动也不敢动她害羞而清楚的知道,这双腿别说是去踢人了,只要稍微牵动一点肌肉,蠢蠢欲动的花蜜就将从私处汩汩流出

美人腿间死,作鬼也风流!

任中杰显然猜测到了她的窘状,不怀好意的笑道: 但十三姨太可要小心了,若是踢不中在下反而扭了脚,那可就大煞风景了……

好,好……我说啦……

女郎终于明白自己是瞒不过,也斗不过这个男人的,忙不迭的叫了出来: 你拉长耳朵听好了,我叫……我叫方婉萍!

任中杰 哈哈 一笑,道: 好名字!简直就和你的人一样美丽……

这句话还没说完,屋子东面蓦地里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尖锐的哨声,撕破了初秋夜空的宁静!

哨声彷彿还在很远的地方,可是余音尚未完全停歇,就有四,五只应和的哨声在近处响起,接着又隐约的传来了人群奔跑的脚步声,ÁÁ咆哮的狗吠声,和呼斥吆喝的命令声

方婉萍的神色一变,猛然扭身挣离了任中杰的怀抱几乎就在同时,温暖的蜜汁渗了出来,流淌到了光洁的大腿上她红着脸跺了跺脚,飞身奔到了西面的窗边,忽地回过头来,瞪着他道: 莫忘记你答应我的话,明天……

任中杰点头道: 明天晚饭过后,我在这里恭候便了,就怕十三姨太胆小不敢来哩!

方婉萍嫣然娇笑,纤掌一挥,整个人像是一缕轻烟般掠了出去,转眼间就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任中杰苦笑着歎了口气,无奈的捡起衣服穿戴齐整,然后他束了束腰,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了小屋,径直的向声源来处走去

没走多远,数十个全副武装的武士就出现在视野里他们看见任中杰后立刻抢了上来,把他圈在正中间不到片刻,三条灰影从半空中急掠而至,就像大鸟一样飘然落到了他的身边

当中一人手执摺扇,丰神儒雅,正是号称 小诸葛 的三当家罗镜文他冲着任中杰一拱手,微笑道: 任公子,深夜驾临鄙帮,不胜荣幸!请随我等到议事厅里坐坐,在下已备有好酒数坛,定可让公子尽醉方休!

任中杰淡淡道: 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要人的!

罗镜文怔了怔,不解的道: 要人?此话怎讲?

任中杰扬手一掷,一张字条就又快又稳的顺风飞去罗镜文伸手接过展开,才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已不见了

这张字条不是我写的!

他差点跳了起来,惊怒道: 不知是哪个大胆贼子,竟敢冒充我的名号留言……

任中杰的面色刹时变白了,急道: 那黎Yàn的人在哪里?你们难道没有绑走她么?

绝无此事!

罗镜文断然道: 我们正要仰仗公子的帮助,怎么会作出这种有伤和气的行为?这必定是有人暗中嫁祸……

张继远也抢着插口道: 若我们真的绑走卫夫人,现在也正是谈判讲条件的时候了,又怎么会不认帐?任公子若是不相信,尽可……

任中杰一摆手,涩然道: 我相信!其实我一见到这张字条时,心中就怀疑黎Yàn是被旁人掳走的只是在我潜进总坛内部时,巡逻的武士竟不予以阻拦,好像早已知道我会来此赴约,这才使我认定黎Yàn确是落在你们手中作人质

他说到这里,心里暗暗懊悔不迭刚才他想最多自己应承保护凌夫人,就可换得黎Yàn的平安,所以才放心的和十三姨太调情胡混谁知事情竟不似想像中那样简单……

罗镜文沉声道: 实不相瞒,我们本来给下属发佈了严令,除非任公子堂堂正正的登门拜访,否则若是偷偷潜入就全力的阻拦擒拿想不到今夜当值的蒋舵主竟敢擅自将命令更改,以至于任公子来了近一个更次了,我们还懵然不觉!

张继远冷冷道: 蒋舵主素来谨小慎微,绝不敢如此大胆胡闹的,背后必定有人指使……

罗镜文缓缓点头,道: 不错而且能指使的动他的人,身份只能比他高这样的人在总坛中也只有六个……

他吸了口气,一字字道: 就是我们六个当家!

鲁大洪焦躁起来,吼道: 说那么多干什么!把蒋舵主抓来问问不就都明白了?我就不信他敢不说实话……

话音未了,黑暗中忽地窜出了一个身着披风的武士,迅疾地奔到了罗镜文身前,惶声道: 禀报三……三当家,我们找到蒋舵主了,但他……他……

罗镜文耸然动容,一把抓住他的胸襟,厉声道: 他怎样了?

武士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发抖道: 他被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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